切不过是虚幻。我真的会害怕,害怕的都没办法去呼吸。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严亦皓匆忙的看了看表,他觉得再听下去他一定会失控,最好的法子是马上离开,然后他去工作。“我同意,蓝梦然你听着,我同意。这是你的选择,你自己记着,我给了你机会,是你自己放弃的,既然放弃了就不要后悔。”
梦然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,她呼吸一窒,淡淡的说:“谢谢你。”
“机票在你手边,今天下午三点的,我会派人送你机场。”他拿着衣服去浴室换,当他再衣冠楚楚出来时,“在我们还没有签字之前,你先呆在家里,等我回来,就办手续。”
梦然木木的点头,然后就听到门咚的一声响了。
那一声响,在她心口上敲了一个洞,疼她血流汩汩。她纠着心口,明明应该是解脱,为什么她会这么的痛!
严亦皓坐上车,旁边坐着秘书赵又安。赵又安看出老板不对劲,大气不敢出一声。
过了一会儿,他又听到总裁似乎在说话,他转过头:“总裁,有什么吩咐?”
“今天的会你代我出席,到前面的路口你让我下车。”严亦皓表情还是平平静静的,只有一双眼睛,空空洞洞的看着前方。
赵又安本想说这个太不妥,可是一看总裁这样的表情,他什么都说不口,只好应了一声。
严亦皓在路口下车,他脱下了西装外套,抽开了领带在街头走。
他承认,梦然这次把他伤到了,他以为他走到现在,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伤到他的。
可是当她说起梦中的男孩,说起她如何笃定那个人一定不是他时,真的是狠狠在他心口刺了一道口子。她在他身边感受不到温暖,她怕他,她渴望温暖,渴望自由,这些她都在他身上得不到。
她留恋着十八岁的那个严亦皓,但是对他来说,那个严亦皓早就被他抛弃了。他回不去了,又怎么回到她身边。
严亦皓头一回觉得无助,他好像已经无所不能,再厉害的对手他都不曾怕过。无论是跟美国中情局打交道,还是跟最可怕的毒枭军火头子恐怖分子斗智斗勇,他不曾怕过,他一直认定自己一定是赢的那个人。
可是现在,他无助,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梦然!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在八年前已经死绝,他现在的强求只会让彼此面目可憎。瞧瞧,现在不正是这样吗?
他真的放手吗?
只要一触及到那个念头,尖锐的疼痛刺过来,疼的他窒息!
他坐在街头,旁边有一个长发男人拿着吉他在弹奏,唱着乡村音乐,声音沙哑,驻足的人不多,但是他唱的陶醉。
他注意到一旁的严亦皓,转头对他说:“你要弹吗?”
他微愣,笑道:“我可以吗?”
“当然!”男人将吉他给他,一脸的胡须遮住了他的脸,倒是笑容极开朗。
严亦皓拿过了吉他,调了琴弦,他开腔在华盛顿的街头唱起了《卡萨布兰卡》,低沉的嗓音,带着追忆和淡淡悲伤的腔调。他记起了太多他以为自己所遗忘的回忆。沙难,机车,婚纱照还有他们的梦想。
就像她说的,最简单的梦,纯粹而温暖,而他遗忘了太久太久。
等他一曲唱完,街头驻足了不少游客,他一曲唱完,掌声响起来。他却发现自己眼角湿润,他将吉他还给那个人,继续往前走。
梦然整理了行礼,这次她想都听严亦皓的安排,让他的人送她去机场。也许她还是有期待望的,期待他能出现,可是在她上飞机的时候,他都不曾出现。
严亦皓参加了下半场的会议,他无比的投入,只有在下午中场休息的时候,秘书在他耳边说:“蓝梦然小姐已经上飞机了。”
他颌首,忙完一通之后,陈雯西抱着文件过来:“昨晚没事吧!你气色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