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被打开,一股混合着老木、旧纸与淡雅檀香的静谧气息扑面而来。
看着其内的情况,曹子建才发现,这建筑并不是供人居住的,而是叶仁汉专门给自己打造的藏品室。
其内也没有上下层之分,就一个占地两百多平的大平层。
步入其中,首先映入曹子建眼帘的是开阔的挑高空间。
四角立着汉白玉雕琢的柱子,支撑起高耸的穹顶。
天花板上悬下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,光线透过无数切割面,在室内洒下柔和的光晕。
藏品室的布局更是精心规划,沿墙壁定制了一排红木博古架,其沉稳的木色与细腻的纹理,本身看着就像是艺术品。
架上陈列着各种精美的古玩。
藏品室中央区域被设计为独立的展示区。
一张宽大的紫檀画案居于中央,案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房用具。
最里侧以一道月洞门隔出一处相对独立的雅室,门上挂着一块匾额:饮如居。
“叶老,这‘饮如居’是您的堂号吗?”范阳指着那匾额,问道。
像一些大藏家,基本都有自己的堂号。
这堂号,是藏家心性的外化?。
远不止是个名字那么简单,它既是主人精神世界的投射,也是其收藏理念与品味的终极宣言。
更是信誉与眼力的保证?。
在古玩这个“只信眼力”的圈子里,一个响亮且公认的堂号,代表着藏家经年累月积累的鉴赏力与诚信度,是其在行业内地位的象征。
它就如同一种无形的担保,让藏家之间的交流与交易有了更坚实的基础。
所以,堂号之于藏家,既是内在精神的表达,也是外在实力的彰显,更是其收藏生涯中不可或缺的文化符号。
“对。”叶仁汉点头。
“叶老,这堂号都代表着一个寓意,比如胡仁牧老先生的堂号‘暂得楼’,就取自王羲之的《兰亭序》,当其欣于所遇,暂得于己,快然自足。”
“他是把自己当做文物暂时的守护者,不知道您这‘饮如居’有什么寓意呢?”范阳好奇道。
“我跟胡仁牧先生可比不了。”叶仁汉摆了摆手道:“我没有他那么高的境界。”
“这饮如居是我曾祖父早年在淞沪古玩店的名字。”
“我就将其当做了自己的堂号。”
“我懂了,叶老这是继承祖上的收藏理念。”范阳连道。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叶仁汉点点头。
范阳跟叶仁汉聊着的功夫,曹子建的目光也没闲着,在藏品室内快速扫荡着。
除了找寻摄像头的位置以外,顺便快速扫一遍都有些什么藏品。
一圈看下来,摄像头非常多,几乎各个角落都能被拍到。
至于藏品,也非常多。
不过当下最引曹子建注意的还是正前方墙上挂着的那幅书法作品。
其上只有很简单的四个大字:‘以爱待人’。
但是曹子建在字的左下角位置,看到了一个‘熟悉’的存在。
一个长方形的‘卿文’印。
要知道,民国时期的叶掌柜,就叫卿文,显然,这是叶掌柜留下来的书法作品。
“没想到叶掌柜的书法水平也不赖。”曹子建看着其上的四个大字,暗道。
叶仁汉这会也注意到曹子建一直盯着那幅书法作品在看,笑着问道:“小建,那幅书法作品写得怎么样?”
“很不错。”曹子建答道:“深得颜体端庄雄伟、气势开张的精髓?。”
“其书法平正中见险绝,结构严谨,笔力遒劲。”
听到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