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魔物进行高空打击。
魔物与人类,在赞茨城外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。
双方从清晨杀到傍晚,才终于分出胜负。
魔物大营里,一个活着的魔物都没有了。
而人类这边,死伤也极为惨重。步军几乎全军覆没。“葵倾号”上的魔法师和弓弩手所剩不过百人。整艘空艇也是伤痕累累,摇摇欲坠。兀华公爵的骑士则是活下来近一万人。
令几位将军惊异的是大帅带来的这批魔像军团,竟也折损极少。他们就像是不知疲倦,不知疼痛的人偶,一个个战力非凡,能扛能打。兀华公爵的骑士负责扫荡战场,能活下来这么多人倒是合乎情理。可艾尔文这些魔像可是冲在第一线,居然没什么折损,这就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了。
塞隆·斯蒂安已变幻成一条巨大的炎翼黑鳞龙,往南面振翅而去。全军覆没对他而言,并没有造成任何的挫败感。那硕大的龙首回望一眼。远远看着那被欢呼声包围的男子,塞隆的嘴角扬起一个阴恶的笑容。
奔尼戈尔河的河水,一浪接着一浪地拍打着船舱,那撞击声仿佛是一首安眠曲,将疲惫的人带入梦乡。
温柔的月光透过窗户,抚在阿芙苍白的脸上。
姑娘也不知是睡饱了,还是因为心有挂念,便在男子的臂弯中幽幽醒来。她看着他,时光仿佛在这一瞬间定格了。
望着他满眼的血丝,姑娘莫名的心疼。虽然她知道,眼前这男子真正担心的,其实另有他人。
“我们这是在哪里?”姑娘心安理得枕着男子的手臂,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。
“船上。”艾尔文轻声回道。
“船?哪来的船?”
“我让申·乔乔替我准备的。”艾尔文笑了笑,“本来是商船,这下倒好,可以用来运人了。”
“没看到你那位公主,是不是派她去马德拉那了?”姑娘仰起脸,直直地望着某人。
“恩”艾尔文点了点头。
阿芙心里清楚,艾尔文特地赶来,并不完全是因为他在意赞茨城的安危,而是他更需要赞茨城这里的人马。
“看得出来,你很担心她。”阿芙笑着揶揄道。
以艾尔文之敏锐细腻,自然是地捕捉到了姑娘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。然而他却无从辩驳,因为他确实最为担心奥妮安的安危。本来他是打算直接领着魔像军团去马德拉救援来着,但在临行前却收到“络黛”那边传来的线报,说马德拉那一路的魔物足有十万之众。思量一番过后,他只得改变策略,来赞茨这边收拢人马,毕竟领着人去送死可救不了奥妮安他们。可即便他拼尽全力,也只保下来一万多梵蒂文洛斯骑士。
方才那场恶战中,阿芙战至脱力,在半空之中晕厥了过去,艾尔文第一时间就一个裂空上去把人接住。面对怀里这个用性命替他守城的女子,他皱起眉,不知该说什么。就如同此时,他依然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阿芙捏了捏艾尔文的脸颊,笑问道:“你以前是不是有婴儿肥?”
艾尔文知道姑娘这么生硬的转换话题,是怕双方陷入尴尬。可阿芙越是如此,他心下就越是歉疚。
“没有,我可没有什么肉脸。”艾尔文把玩起姑娘的柔荑,漫不经心地回道。
“你这么怕做什么?”阿芙瞟了某人一眼。
“我怕什么了?”
“怕向我讲述你的过去?还是说,怕你和她只是因为相识得较早罢了?”阿芙调侃道。
眼见着男子再度陷入沉默,姑娘拍了拍其手背以作安慰,“放心吧,我去不了你的过去。”
“谁去了也没用。”艾尔文虽然换上了他招牌式的浪荡笑容,却终究把话说了出来。
阿芙一滞,旋即笑起来:“也是,